-只要岛上有船,我们就一起离去。
从来没有看过麦家老师的书,也没有看过他的作品改编的电影和电视剧。有一次看一个什么文学颁奖礼,麦家和唐家三少一起上台领奖,他俩俨然是畅销的代名词。没办法,这几年我已经不看各种偶像剧/谍战剧,当然也不打牌不玩游戏,没有那种闲适的心境了。
这次偶然读到《非虚构的我》,算是半自传的作品吧。看麦家的成长历程,按照他自己的说法-经历无数次逆行、无数次攀登,才得到那来自星天外的运气。一个非虚构的“我”,靠读书滋养自己的灵魂,用耐心做写作牢房的阳光,用眼睛看见真善美,用行动对汶川地震的灾民送去爱和关怀。
作家,不是一个随便的字眼。现在出书太容易了,随便就能找个“著作等身”的人,可是在品德上能坚守一个作家的自我修养的人却越来越少了。敢说真话,敢拒绝,敢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和写作,敢慢下来气定神闲。“坐船去伦敦”,是麦家老师的宣言。
我最喜欢的是小故事-没有诞生时日的人,一开始觉得无趣,读下去又觉得小C可以是你是我是他,我们很容易就为自己没法改变的事套牢了,以至于把故乡变成异乡,看不到除此之外人生的意义。就像博尔赫斯在《小径分岔的花园》中描述的,我们在命运的迷宫里行走,无数种可能的我们的一生,我们也许选了最愚蠢的那条。
麦家老师写自己和博尔赫斯的渊源的片段真美,不是指词汇堆砌的美,而是一个人疯魔于另一个遥远的人的美。不疯魔不成活,麦家对于博尔赫斯的崇拜一定从一定程度上成就了他。有人评价说:“博尔赫斯伟大之处在于,他可以把整个宇宙装在一个火柴盒里。” ;而麦家的谍战小说将不同情报部门放逐孤岛。麦家在博尔赫斯的梦和迷宫里,造了一些新的梦和迷宫。高山仰止,景行行止,能有仪式感的喜欢一个人多么幸福呀!
麦家说:如果要下跪,我只跪父母和博尔赫斯这一点上莫言老师的回答就官方的多。难怪这本书给“我”加了定语“非虚构”。书中提到父母那代人因为缺少文学的滋养幸福感比较低,我觉得不完全对。不同的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,对麦家的父母来说摸着儿子发表的书翻几页就是幸福了,那也是他们长途跋涉半生才到达的乞力马扎罗山巅呀!
天上一颗星,地上一个梦。没有人知道未来在什么方位,也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船会来。